歡迎來到指揮官(2019年版)的預覽。在本週,我們將會展示四副套牌的主題,並展示一些新牌。如同過去幾年所做的一樣,我們每天都會展示一副套牌以及裡面的新牌。我將從向你們介紹今年指揮官(2019年版) 套牌的整體架構開始,接著分別談論今天的主角套牌並展示預覽牌—兩張全新以及一張有新插畫的重印牌。

好一副套牌

每一年,指揮官的設計團隊都會想出一個統一的方式來建構套牌。有時是依據顏色(像是所有套牌都是閂色)、有時是圍繞著一個主題(可以做為指揮官的鵬洛客),有時則是圍繞著一個機制特色(每副套牌都有一個部族主題)。以指揮官(2019年版)來說,設計團隊決定要圍繞熱門的魔法風雲會機制構築。每副套牌團隊都選了一個機制並選擇了最能與該機制配合的顏色。今天的套牌是一副圍繞變身構築的三色套牌(黑綠藍)—變身最早出現是在石破天驚環境,但曾在時間漩渦環境和韃契可汗環境中回歸。

馬上我就會進入今天的預覽牌,但想先告訴你們關於變身起源的故事。這個故事我過去曾經講過,所以今天我會用一個比過去更鉅細彌遺的方式。故事要從回到限量版(第一版)開始。一開始 Richard Garfield 在設計魔法風雲會時,他只是想創造一個普通的遊戲。一開始就假設他會帶來巨大的轟動是不實際的。也就是說,一開始的魔法風雲會 是被設計為一個你會在家和朋友一起玩的遊戲。為此,Richard 刻意地設計了一些模糊但是很有風味的牌,讓探索環境的樂趣一開始來自於了解一些牌該如何運作。對 Richard 來說,那些會鼓勵對話的牌張正是他們存在的目的,而非是瑕疵。這假設了每個團體都會討論他們希望這該如何運作。

快轉到幾年之後,魔法風雲會帶來了巨大的成功,人們不只是在家裡玩,也會來到牌店去參加比賽,還有專業賽、許多大獎賽及完整的賽事架構。這個遊戲不能只讓玩家自己去了解他們想要卡牌如何運作,必須要有嚴格的規則。這使我們創造了古典第六版的規則,整頓了很多開放的設定,也建立了大家所知道的規則團隊—一群盡心整理所有早期魔法風雲會卡牌所創造出來雜七雜八東西的人。由於規則上的需求比起當時已經大幅減少,現在規則是由規則經理(過去管理整個規則團隊的人)負責的。

當時的規則團隊(Paul Barclay、Elaine Chase、Brady Dommermuth、Jeff Donais、Mike Donais 和 Collin Jackson)每週會碰一次面,處理過去牌張所積壓的文字並跟現行系統整合。兩張最麻煩的牌正是限量版(第一版)裡的 Illusionary MaskCamouflage

背後的想法是很有趣的。你會選一張生物把它面朝下放置,接著只要在他是面朝下的期間,對手都不會知道那張生物是什麼。在早期,玩家會試著對那張牌做些什麼,而牌的擁有者會告訴他們這樣是否可行。

「我驚駭它。」

「它不會死。」

「好,那它一定是一隻黑色或神器生物。如果它不能成為目標,你得要告訴我它不能成為目標。現在我要粉碎它。」

「它不會死。」

「不是一個神器,那就一定是黑色生物了。」

這對話在家玩很有趣,但到了比賽上當對手無法確認任何資訊時就成了問題。規則團隊處理了很多有問題的牌,但 Illusionary MaskCamouflage 則一直是規則團隊的心腹大患。有一天,他們突發奇想想出了一個解決方式,如果面朝下的牌有一個被定義的特性呢?這麼一來當牌是面朝下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會以及不會發生。Illusionary MaskCamouflage 都讓你可以把生物翻成正面,所以如果你想利用他的本質來獲取優勢,沒有問題,但就得向大家展示那是什麼。這讓這些牌以一個規則可以處理的方式運作。

即便他們很開心為這兩張牌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案,規則團隊所想的不僅止於此而已—這個技巧可以用來製作一個機制。如果有牌是內建這個能力的呢?你可以統一它們的魔法力費用,所以任何一張都可以在不透露是什麼的情況下施放,玩家也不需要知道那張牌是什麼。這將要求玩家在對局結束後展示所有面朝下的牌以證明它們有這個機制,但這是在比賽中可以處理的問題。正當他們興奮地談論這個新機制時,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一個很大的聲音。那個聲音正是我。

現在讓我們切換場景到故事的另一端。Bill Rose 是當時的設計負責人,並要我協助剛交上來的石破天驚設計。雖然當中有許多很酷的設計,但 Bill 對於系列裡的兩個主要機制仍有疑慮。他要我花一些時間來看看能怎麼修正。我在規則團隊隔壁房間的原因,正是因為我正在和石破天驚的設計負責人 Mike Elliott 開會討論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如果系列裡原本有一個很酷的小型部族主題,那就可以加強讓它變成系列主要的主題。當 Jeff Donais 衝進房間時,Mike 和我正在討論這件事。

Jeff Donais 在當時負責組織賽事,且是規則團隊的一員,因為在做出和規則有關的決定時能考慮所有組織賽事的可能性是很重要的。Jeff 聽到了我的聲音(我確實很大聲)並跑到隔壁房間來告訴我們規則團隊對於新機制的想法,並興奮地向我們推薦了這個機制。如果一張牌有這個機制,你就可以用兩點魔法力面朝下施放並獲得一個 1/1 的生物。接著,如果支付特定的費用,就可以把它翻為正面而變回原本的樣子。Mike 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那看似浪費時間,也不值得麻煩地去讓戰場上有面朝下的生物。我挺喜歡的,但我告訴 Jeff 看似這需要花上一些時間。我正在為石破天驚尋找新的機制,感覺變身或許可以跟部族主題有不錯的配合,所以我另外和 Jeff 談論了新機制。Jeff 解釋了所有的細微差異,而我跟他說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想想。

在那一週,我製作了一些帶有那個機制的牌張,以便得到它能做些什麼的想法。我很快地得出了一些結論:

  1. 1/1 太小了。你鮮少會感覺需要阻擋他,因為 1 點傷害通常並不值得可能的爆炸。另外,太小也會讓它很容易被殺掉。我的建議是從兩點魔法力 1/1 改為三點魔法力 2/2。
  2. 單單改變形狀並不足夠,我覺得這個機制有能做更多東西的空間。如果一些生物在翻為正面時會有效應呢?這帶來很多對局上的選擇以及開拓了設計空間。
  3. 它需要一個名字。讓大家接受一個機制的很大一部分來自於給它一個有風味的名字。一開始我稱它為「秘密行動」。

接著我設計了足夠的牌來構築兩副不同顏色組合的套牌,並不解釋新機制是什麼讓其他人直接玩玩看。在過去幾年我所學到讓人們對新想法感到興奮的方式,就是讓他們在使用時體驗箇中有趣之處。漸漸地,R&D 裡所有人都玩過了這副套牌,並慢慢地建立了名聲。一開始對規則團隊所提出這個機制抱有懷疑的 Bill,也接受讓它成為石破天驚裡的一個機制。為了提供這個機制一些和環境一同成長的空間(並幫助萬馬千軍裡純生物的設計),我們刻意把「咒語」變身保留到了第二個系列。而那就是變身出現的過程。

在有了這些背景之後,是時候讓你們看看我的預覽牌了。我們將會先從重印牌(有著新插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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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suvan Shapeshifter

Vesuvan Shapeshifter 出現於我們在時間漩渦把變身帶回來的時候。那個系列是關於過去,所以我建議了一個每個變身生物能轉為與魔法風雲會過去一張知名生物相似版本的稀有牌循環。那個循環的重點是找到和變身能有很酷互動的牌張,我記得我們是從仿生妖開始的,因為看似是能和變身很契合的一個效應。我面朝下的生物是什麼?任何已經在戰場上東西的複製品。但仿生妖在這個系列中感覺並不夠浮誇,而是我們回到了限量版(第一版)並考慮了另一張有複製生物效應的牌—Vesuvan Doppelganger

第一個碰到的問題是規則文字塞不下。Vesuvan Doppelganger 已經有了一個冗長的規則敘述框,而在加上變身毫無幫助。(由於那是一張稀有牌,所以我們允許它不加上提示文字。)然後我們發現可以利用那張牌有變身的特性來複製 Vesuvan Doppelganger 的異能改變複製的東西。不需要加上如此做的文字,只要允許一個讓你在想要的時候把生物轉回面朝下較短的規則文字,翻為面朝上將會創造和複製一個新生物類似的效應。

第二個碰到的問題是這張牌並沒有完全照著我們希望的方式運作。有很多變身牌會在被翻為正面時產生一個效應,而我們希望 Vesuvan Shapeshifter 可以在他複製一個面朝上的變身生物時一併獲得那個效應。

所幸當時的規則經理 Mark Gottlieb 得以找到方式加上一條規則來完成這件事。我很開心指揮官(2019年版)能夠把這張牌帶回來,讓更多玩家能夠探索。

下一張是一張全新的牌,帶有稍微調整過的變身,而那是我一直以來想帶進遊戲卻屢戰屢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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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ft of Doom

長期有在看製作魔法專欄的讀者應該會記得這是「靈氣變身」,一個我們曾為韃契龍王考慮過的變身變型。韃契可汗環境有一段時間旅行的故事,Sarkhan Vol 回到過去從與尼可波拉斯的戰鬥中救下了性命垂危的烏金。在這個情況下,他改變了時間軸使得韃契不再是由可汗所治理,而是龍群(龍在原本的時間軸內已滅絕)。為了在機制上表示這件事,我們在韃契可汗中放進了變身、龍命殊途裡放進了顯化(所為原始的變身),以及 韃契龍王裡放進了威力變身(作為變身的變型)。在韃契可汗環境的探索設計裡(在當時,我們會一次為環境內的所有系列作探索設計),我們實驗了一些不同的變身變型。靈氣變身—有變身的靈氣—是我們在探索設計中預期會使用的版本

當我們進到韃契龍王的設計時(提早設計實在很重要),對局測試顯示如果所有系列裡的變身生物都是如此,靈氣變身不會有好的表現,所以並沒有被作為該系列的變身變型。(回顧當下,雖然我同意靈氣變身並非正解,我希望我當時有更堅持的推「超級變身」—一個你可以支付四點使用一個帶有 +1/+1 指示物 2/2 生物的變身變型。)在為指揮官(2019 年版)裡變身套牌尋找新設計之際,團隊決定要重訪一些早期探索留下來的設計空間。靈氣變身獨立來看並沒有好表現,但是和其他一般的變身混在一起卻很有趣。我認為它被放進黑色是因為藍色和綠色有更多調整過的變身,而這兩個顏色是時間漩渦韃契可汗環境中的輪抽原型。

現在我們來到了我最興奮要展示的預覽牌,這是多年前我曾一同創造的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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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rath, the Shapestealer

當 Michael Ryan 和我創造晴空號傳說之時,我們知道我們需要一個很棒的反派,所以研究了要做哪些事情才能讓這發生。其中一項很重要的事就是英雄和反派之間必須要有一段關係。我們決定要讓他們成為養兄弟,來為為什麼瓦拉司(瓦爾)如此痛恨傑拉爾德在故事中設定一個原因。(瓦爾指責傑拉爾德讓他試驗失敗,而原本那試驗將會讓他能跟上父親 Sidar Kondo 的腳步,最終成為人民的領袖)。我們最後需要讓他有一些很酷的能力。為了讓故事能夠運作,我們選擇把他製作成變形獸。這會讓他能偽裝成別人登上晴空號。(晴空號的故事在 Michael 和我離開後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所以故事的走向和原本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我們也希望他能有一個有趣的嗜好來提供角色該有的深度,於是決定讓他對動物學和多重宇宙中的各種生物著迷。(在當時,非鵬洛客有辦法在時空之間透過像渡橋一類的東西移動。)就是這股對動物的著迷促使他把裂片妖從他們的家鄉時空帶到瑞斯以利研究。

到了要為瓦拉司製作一張牌的時候(他在宿敵中被消滅,所以是最後製作他的時機),由於下個環境的大戰役將有一個多色的主要主題,我們想讓玩家迫切期待金色牌,這也使得在製作上受限於單色。(從那時起我們就移除了那個理論,現在大多數的系列裡有都有數量不多但穩定出現的多色牌。)由於瓦拉司的焦點在於反派的本質,我想要讓那張牌是黑色。回顧當時,我想如果要選一個顏色那應該是藍色。他是一名鬼祟、狡詐且著迷於一小部分知識的變形獸,是一個藍黑的角色,但或許藍色的比重要比黑色多。雖然如此,我當時選擇把他做成了黑色且需要捕捉主要的能力—變形,所以我用黑色的方式做了一張狡詐的牌。

[autocard mvid="21328"]墮落者瓦拉司[/card]

回顧過去,我從未為瓦拉司的牌感到滿意。作為角色我很仰慕他,但我從未覺得那張牌有捕捉到他的感覺。所以當指揮官(2019 年版)的系列設計負責人 Glenn Jones 告訴我他正在做一個新的瓦拉司時,我十分地興奮。只有一件事—這張牌必須要是三色,因為他希望可以能用來作為套牌的指揮官。黑綠藍適合這個角色嗎?我說他很幸運。瓦拉司絕對是一個藍黑底的生物,但如果要為他加上第三個顏色,綠色十分合理。瓦拉司有很多析米克的特質,他期待不只是觀察而是在活體上做實驗,試著去使他們「進步」。如果我要為瓦拉司選擇第三個顏色,那將會是綠色。

晴空號傳說的粉絲來說,我有一些好消息要給你們。指揮官(2019年版)裡有不只一位,而是四位晴空號傳說角色的新牌。其中一張是在昨天的 Gen Con 中預覽的傑拉爾德,瓦拉司的宿敵。

Gerrard, Weatherlight Hero

傑拉爾德—比起瓦拉司過之而無不及—更值得一張更好的牌,而我很高興他終於得到如願以償。我還不想透露另外兩個角色是誰,但我會說他們過去都曾有過自己的牌。

知道的變身更多

這是所有今天的內容。我希望你們很興奮看到新套牌以及可以使用新的牌。如在一開始所說的,這週每天(剩下的三天)都來看看了解其他指揮官(2019年版)裡的套牌,並享受預覽牌吧!一如往常,如果你對於今天的專欄有任何想法,包括指揮官(2019年版)、變身、靈氣變身、瓦拉司,或著任何我今天所討論的東西,歡迎隨時透過 email ,或透過我的任何一個社群媒體帳號(推特TumblrInstagram)與我聯絡。

下週回來和我一起看看主題的類別。

在那之前,願你將 Gift of Doom 結附於 Vesuvan Shapeshifter 上複製 Volrath, the Shapestealer。